不再孤独 不再无形 翠贝卡电影节这些VR体验值得关注

人们对虚拟现实(VR)有这样的成见:一个孤独的人,独自坐在一间屋子里,头被一个头盔罩着,独自沉浸在一个乌托邦里。人们在早期对VR的尝试经常会遇到这种陈词滥调。但是在今年的翠贝卡电影节(TFF)的Tribeca Immersive环节中,虚拟现实已经成为一个更有形的且更具社会性的体验。

Tribeca Immersive包含名为Virtual Arcade的VR体验(从4月20日至28日)和360°拍摄的电影展映环节。这二者都在本月的翠贝卡电影节期间举办(4月18日至29日)。这会提供给硬核VR用户一个离开家的借口,因为只有在特定的场地才能体验到这些装置,那就是在翠贝卡电影节的总部。

几乎任何的智能手机都可以转换成一台VR头显,但顶级的VR硬件正在变得更加复杂和精细。在过去的两年里,Tribeca Immersive经历了需要使用运动控制器,以及数码相机来录制用户的动作的阶段。而在今年,随着活动的进一步开展,VR装置中已经在使用气味、温度和物理设备来进行模拟。

翠贝卡电影节的电影和沉浸式体验高级程序员Loren Hammonds指出,在Virtual Arcade中,“我们更喜欢在观众戴上头显之前就提供给他们一种沉浸感。所以我们会给所有的艺术家一个机会,来布置他们的空间,以配合体验内容。这样,观众在戴上头显之前就能够获得沉浸感。”

其中包括一个很有开创性的项目,名叫“Hero”,该体验项目通过把所有的VR设备放到一个背包中解放了用户,可以让用户在一个模拟的叙利亚的家中自由走动。我们与其联合制作人Navid Khonsari进行了交谈,他说,“Hero”会“让VR变得尽可能的沉浸,同时还是一个能够带来真正的触动的体验,带人们去了解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是什么样子。”

另一个贴近社会主题,并且仍然推进该技术的应用的VR体验名叫“The Day the World Changed”,该体验重现了日本广岛。该项目的联合制作人Gabo Arora说,这是一个“社交互动VR纪录片”,其中涉及了核武器的问题,并且可以让用户体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广岛被核弹攻击那天的情景。不过它并不是一个消极且孤独的体验,Arora指出,这是一个多个用户可以同时获得VR体验的很稀有的体验。“你会和三个人一起体验,也就是说,完整的概念是在纪录片中体验整部纪录片,并且是和其他人一起,他们在其中也同样是化身的形式,会让你体验到一种全新的关系,让你了解有关历史事件的共享的VR体验会是什么样。”

纽约市民们可以在家的附近体验到几个项目。比如“Fire Escape”会把体验者放到Crown Heights中的一个模拟的火场逃生环境中,但是在Tribeca Immersive中展示的装置会使用真正的火场逃生环境,这样一来,即使用户戴着头显,也会感觉真实可信。

纽约的剧场社区给“objects in mirror AR closer than they appear”带来了灵感。该体验基于一场在纽约戏剧工作室的演出,并且使用了很多剧场风格的美学元素。它还包含了增强现实(AR)特性,可以把数字物体叠加到真实物体上。Graham Sack是该体验的制作人之一,他指出很多的VR电影节“都需要用户二选一,要么戴着头显,要么不戴头显…我们想要创作一些正好处在其对立面的内容。”至于该体验,Sack说道,“该体验有着内部开放式格局,这样人们可以同时与其进行互动,无论是戴着头显还是不戴头显。”

“BattleScar”设定在上世纪70年代,让现代人可以走在大约40年前曼哈顿下东区的街道上。故事内容是一个移民在探索朋克场所,当时朋克还是一种亚文化。由于可互动的特性,用户能够从一个更个人化的角度来体验。“BattleScar”的开发商Atlas V的CEO Fred Volhuer向我们解释道:“从一个创造性的视角来看,VR可以让用户更多地对角色进行定义,并且把用户放在一个在平面屏幕上无法达到的位置。”

另一个人们很难体验到的视角是近距离观看鲨鱼。“Into the Now”是一个关于海洋野生动物的纪录片,但是其导演Michael Muller很快地指出,该纪录片可不仅仅是关于鲨鱼,这是他鼓励人们学习海洋和海洋面临的环境问题的方式。用他的话来说,“人们只会保护他们所爱的东西。”

Penrose Studios在过去的Tribeca Immersive环节已经制作了一些时间较长的VR体验,而在今年他们用作品“Arden’s Wake: Tide’s Fall”宣告回归,该体验时长达到了惊人的30分钟。Penrose Studios的Eugene Chung说道:“当制作叙事VR体验时,永远不要忘记你在为观众制作内容,这是极为重要的。在我们Penrose Studios,我们一直都在考虑观看者的体验,通过这个30分钟的体验,我们正在突破叙事VR内容的局限和边界。”

夹杂在这些比较高大上的体验项目之间,还有一些看上去完全没有头脑的VR体验。来到Virtual Arcade的观众会发现由Owlchemy Labs制作的滑稽的“Vacation Simulator”。Owlchemy Labs的Alex Schwartz因为他们在Tribeca电影节期间展示的那些古怪的游戏而知名。“这与其他的内容完全不同,这是由于设计决定的,”他说道。“在Owlchemy,我们经常会向着与我们的期待相反的方向冲刺…我们正在使用这个没有限制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技术来模拟一个充满讽刺性的假期,其中有一群漂浮在空中的机器人。”

更多比较传统的游戏在今年的翠贝卡电影节期间因为其叙事或设计而备受瞩目。在Tribeca Games体验区,我们可以看到即将到来的“古墓丽影:暗影”早期的模样,同时还可以与最近刚刚发布的“战神”的制作者交谈。这两个系列都在最近宣布重启,并且带来了全新的内容。

翠贝卡电影节其中很多体验项目,比如“Arden’s Wake: Tide’s Fall”和“The Day the World Changed”正在Tribeca Immersive中展映。其他使用新硬件和新技术的体验内容也在电影节期间有展示。我们将会持续关注并报道翠贝卡电影节期间的沉浸式体验内容及装置,敬请关注。

最初发布于2018年4月21日

原文链接:http://thevillager.com/2018/04/18/tangible-and-social-virtual-reality-at-tribeca-immersive/

欧洲的博物馆正在大胆拥抱VR 但VR不会取而代之

在位于巴黎的法国自然历史博物馆中,参观者们可以乘坐一架被北极光包围的冰蓝色的飞机,目的地有一个包含460个物种的球体,包括人类和所有物种共同的祖先,或者可以称之为LUCA,这是一个很小的单细胞有机体,被认为是地球上目前所有生命体共同的起源。

这个名为The Cabinet of Virtual Reality的体验项目是一个全新的永久性的VR装置,在其中参观者能够佩戴一台VR头显,来探索物种之间的联系,并且可以查看其中的生物,模拟一些体验。比如,参观者可以站在一头大象前面,直观了解其庞大的体型。

Bruno David是这家博物馆的董事长,他说,如果仍然局限在真实物品的展示,或者用文本来解说这些传统的方式的话,是无法获得与VR同样的体验的,因此博物馆转向使用VR技术。该博物馆重新装修了一个房间,来永久地安装五套VR设备,并且计划提供一个VR版的海洋潜水体验,用在2019年的展览中。

David说,虚拟现实能够帮助把标本画廊,也就是路易十五的宠物犀牛们,变得稍微不那么古板一点。

“我们的目标是把21世纪的新技术引入到博物馆中,“David说道。

法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只是很多使用这种技术,作为全新的吸引参观者的手段的文化和艺术机构之一。

虽然这家博物馆已经全力投入,但其他的博物馆已经在分配预算之前开始测试VR了。

大英博物馆是最早开始尝试VR的机构之一。在2015年,他们在一次周末活动中提供了一个VR体验,主要是为了展示青铜时代的物品,并且在其原本的环境中呈现。大英博物馆的媒介和营销主管Hannah Boulton说,在过去的五年里,他们一直在测试,以寻求VR对该机构最有用的地方。

“对我们来说,这是关乎参观者参与度的问题,”她补充道。“我们不想以VR的名义来做这件事。我们想做的是,在应当引入额外环境的地方使用VR。”

后来,这家博物馆还发布了一个关于其埃及主题画廊的虚拟观赏体验,能够通过浏览器或VR头显进行探索。

位于伦敦的泰特现代美术馆也将VR集成到Modigliani作品回顾展中,参观者可以在其中探索这位艺术家位于巴黎的工作室。

由于并没有关于这位艺术家最后居所的影像记录,泰特现代美术馆进行了艰苦的研究,来将其重制为一个VR的空间。一个团队对其现在的工作室进行了司法级别的拍摄工作,并且根据该艺术家的仅存的照片设计了其中的家具,通过参观者的日记和信件来分析其创作的场景。

“VR对于我们来说,有着作为一个解释工具的价值,”泰特现代美术馆数字的内容总监Hilary Knight说道。“这是一个传达感受、帮助人们感受与艺术家之间的连接的方式。这是一个获取此类信息的不同的方式,并且它会让艺术家复活。”

虽然VR对于更年轻、更渴望新技术体验的参观者来说更具吸引力,艺术机构仍然认为年龄更大的参观者们也渴望探索数字世界。

位于赫尔辛基的芬兰国家博物馆也在使用VR,把参观者们传送到R.W. Ekman的绘画作品“The Opening of the Diet 1863 by Alexander II”中,在该作品中,你可以与这位俄国沙皇以及画中的其他角色交谈。

芬兰国家博物馆的教育部门负责人Hanna Forssell希望它能够吸引更多18岁以下的参观者,毕竟这个年龄段占据了博物馆超过三分之一的参观者数量。不过,他仍然对来自所有年龄段的用户的兴趣感到惊讶。

当这一趋势在最近开始出现时,她说。“有一个主要是超过60岁的老年人排成的大长队,来体验VR。”

Knight女士说,她希望在未来的展览中更多地使用VR,不过,虽然Modigliani作品回顾展带来了成功,她对于这种成功的可持续性仍然不确定。Boulton女士也说,大英博物馆中的VR项目花费了技术合作方大量的金钱。

“目前还很难创建一种长期策略,因为我们还不知道这种项目所需的资金会从何处来,”Knight女士说。“参观者们会问到未来的展览计划,也就是说他们有这种需求。”

创作VR体验是很耗钱的,尤其是对于公众机构而言,近年来这些机构的预算被大幅缩减。去年,VR头显厂商HTC Vive启动了VIVE Arts项目,这是一项数百万美元的基金,意在资助和开发用于博物馆等文化机构的VR内容。

VIVE Arts项目总监Victoria Chang说,该项目意在响应HTC在最近两年间收到的不断增长的需求,并且这一需求量还在不断上升。

“对于我们来说,能够用更加系统化的方法来培育这种现象是非常重要的,”Chang女士说道。

她说,VR很快就会像网站一样,对博物馆起到同样重要的作用。

“当互联网最初被开发出来时,这些机构并没有看到有在线展示的需求,”Chang女士说。“现在随着社交媒体和智能手机的普及,所有这些主流机构都有了自己的App。”

荷兰的Kremer博物馆则更进一步,将所有的藏品都放到了VR中,因为这家博物馆仅仅存在于虚拟空间中,不需要排队,也没有拥挤的人群。这是一个私密的参观体验,体验者可以看到一个朴实的画廊,其中有17世纪的弗兰德和荷兰艺术家们的作品。

无论是泰特现代美术馆的VR体验,还是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的VR体验,都在网上面向公众开放。有些批评者担心,这会把人们关在家中,或者让人们远离博物馆。而这些机构则认为,VR永远不会取代真实的博物馆,反而会起到增强作用。

“人们还会来到博物馆观看真正的展品,因为真正的展品是会带给人们感动的,”David说道。“如果你会去L’Orangerie,那肯定会去看莫奈的原版‘睡莲’,而不是看复制品。而在你的电脑上,你会获得更好的观看体验。”

最初发布于2018年3月19日

原文链接:https://www.nytimes.com/2018/03/12/arts/european-museums-get-adventurous-with-virtual-reality.html